牧老爷子又泡了一壶茶,泡好之后将一杯轻轻一推,问道,“是你和千里说的,他是我家抱来的孩子?”
廖修低头接过茶碗,没有就口,低声道,“是。”
“这种玩笑怎么能胡乱开。”牧老爷子不悦道。
“我错了,爷爷。”
牧光廷在边上滋遛滋遛的喝着茶水,嘴角含笑对此全无表示。
“千里他回家来,莽莽撞撞的问,说是他是抱来的,不是亲生的,所以我们才让他与你家
结亲,”牧老爷子眉头紧拧,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他看了茶碗良久才又道,“先喝茶罢。
”
“是……”廖修垂首,抿了口茶,却没品出滋味。
“你们的婚事,这个婚约……”牧老爷子看向牧光廷,牧光廷赶紧放下茶碗,换上严肃的表情,“就是一场闹剧。”
牧光廷低头,不敢直视。
“都是当爹的人了,竟然会做那么不负责的决定,害了你们两个小的。”牧老爷子叹口气,“你说,好端端的两个孩子……两个大小伙子就……鸳鸯石是能拿来胡闹的东西么?就这么胡乱给你们戴上了,这枷锁,是一辈子的啊。”
牧光廷不敢说话。
牧千里跑到了茶室外面,听到爷爷的声音顿时止住脚步,他做贼似的悄悄溜了过去,扒开一条门缝往里看。
门里,廖修坐在蒲团上后背僵直,再看他爸垂头丧气的样儿牧千里就知道,他爷爷肯定在骂人。
他平白无故的跪了那么长时间,现在风水轮流转,牧千里没打算把门打开,而是就地坐下,幸灾乐祸的等着他爷爷训人。
“爷爷。”牧老爷子说完,廖修抬起头,“这事儿怨不得谁,命中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