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远了,廖修要回酒店,但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了有点寂'寞。
他很清楚自己来这儿也就是能陪牧千里一会儿,牧千里要回老宅祭祖,他不能去,可既是这样他也万里迢迢的来了。
因为牧千里对着他喊救命。
他让他救他。
出租车停在廖修面前,他坐上去报出酒店的名字。
沿途路灯全开,不同于阳光的暖黄。
机场离开时,他明知牧千里的那个酒店和饭店概念相同,在牧千里说出后他还是忍不住想歪了。
刚牧千里用蹩脚的话题不住拖延时,廖修几次萌生出不然干脆不回去了,带他回酒店算了
的想法。
如果不赶紧把牧千里推上车,他恐怕要改变主意了。
从责任到牵挂,牧千里在他心里的位置与日俱增。
牧千里没敢直接进门,先是给楚辞打了个电话,楚辞给他开了后门,他这才悄无声息的溜了回去。
“我爷爷问我了么?”
“问了。”楚辞小声道,“九伯说你白天出去玩累了,在睡觉,就没出来吃饭。”
“我爷爷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就哦了一声。”
牧千里这才松了口气。
他在心里给他爹作了个揖,我失忆了,但我现在完全不怀疑您是我亲爹了。
这个念头冒出后,牧千里又给他爹作了个揖,我说错话了,爸你别介意。
然后牧千里眨了眨眼,这大过年的给他爹鞠俩躬,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于是他再次在心里低头,爹我不是咒你我没别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