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智瞬间松了口气。

“起来吧。”茂镇把人扶起来。

温流走远了。

茂镇气的浑身发抖，廖智看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廖智在繁琐的衣袍中起身，在茂镇的脸上摸了一把，“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觉得这样能满足能高兴，我就配合他呗。”

“我见不得你……”

廖智笑了，“不算什么，这算什么。他只要让我见我妈，别说磕头，他让我当场把手指头都切了我也会做。我还真没想到，他这么容易满足。”

“你别说了。”茂镇摇了摇头，这些话还有廖智此刻的笑脸，真是在挑战他承受的底线。廖智被带到廖夫人的房间。

茂镇被拦在外面，看门的对廖智说，“五分钟。”

廖智不语，推门而入。

门里，盛装打扮的廖夫人正一脸茫然的坐在那里。

开门的响动并未引起她的注意，直到廖智跪到了她面前。

廖夫人一怔。

“妈。”廖智跪着说，“儿子没用，让你受苦了。”

廖夫人用了几秒才认出廖智来，然后眼泪瞬间就决堤了，“老四，老四啊……”

“妈。”廖智被廖夫人搂在怀里，脑袋向上，整个身体都贴在廖夫人身上，懂事之后他就没和他'妈这么抱过了，这个拥抱真恍如隔世。

廖夫人哭了一会儿，廖智轻轻推开她。

他拿起桌上的纸巾，帮廖夫人擦掉泪痕，“妈，别哭了。”

廖夫人红着眼睛和鼻头点点头，但眼泪还是不住的往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