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上来就给了我一镰刀,就是他那把战镰……当初,差点要了临洋的命的战镰。”
温流在肚皮上打横比划了下,眼泪跟着他的动作落下几滴。
“这样……割开的。我差点就死了,我的手下拼了命的把我从他们重重的包围中救出来,能用的办法我们都用了,可是我们没有廖修准备的多,我们最终还是败了,除了我们几个,一个人都没回来,廖修把他们……”
温流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捂着脸,任由泪水从指缝里挤出,流的到处都是。
“我对不起你们……对不起沈叔……对不起……真对不起……”
在温流不停的道歉声中,沈静海捂着嘴巴,只觉得胃翻腾的越来越厉害,最终她没忍住,跑去狠狠的吐了一通。
沈静海抱着马桶,眼泪和秽物混在一起,整个人彻底崩溃。
“温流也受伤了?!”温鸿博拍案而起,这一声几乎没什么气势,微弱的很,“怎么可能?温流他怎么能……”
温鸿博兀自呢喃了会儿,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他拿起外套就往出走,走了几步又停住了。温鸿博回到报信的人面前,“温流呢?哪家医院了?”
“大少爷他……没去医院。”
“没去医院?”温鸿博诧异,“你不是说,不是说他……”
温鸿博没忍心把刚才听到的话再重复一遍。
温流被牧千里在肚子上划了一刀,没到肠穿肚烂的程度,但伤口也不小。
“是,大少爷伤得很重,可是他坚持只做简单的缝合,也不肯包扎,他贴着胶带就去沈家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