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汉堂却十分平静，沈静海的表情印证了他的猜测，他继续道，“温家不杀我，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你们用我来欺瞒我的家人。而现在，温家大势已去，他们要真'枪'实'弹的和廖家动手了，我家人虽然‘憎恨’廖家，但也不会盲从的参与进去，哪怕打起来了，我家人也会处在观望状态，大不了最后去找廖家报复，你们担心这点，所以，这个时候，我就又有价值了。你们让他们‘发现’我的尸体，在他们愤怒的基础上再填一把火，你们就能得到程家在关键时刻的帮助。”

“对，都说对了。”沈静海点头，承认了程汉堂的话，“那又怎么样？不还是得死。”

“被你抓来，你以为我真盼望着能活着出去？”程汉堂嘲讽的哼了声，“不过以前都是温流来找我炫耀，这次是你来的，所以，温流那小子八九不离十是挂了。”

“程汉堂，我不想再听你说他的事儿。”沈静海冷着脸警告。

“静海，言论自由。”程汉堂清楚的看到沈静海的脸扭曲了下，那张他从小看到大的脸从没露出过这样的神情，程汉堂看着看着心莫名的抽了下，他也不想在开玩笑了，程汉堂叹了口气，“我以为，你很喜欢廖修，喜欢到能失去自我的程度……看到你对突然传出婚讯的廖修执着的眼神，还有从没有过的主动，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我知道你放不下他，我也了解你是个固执的人，可是……算了，这些先不说，我们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儿吧。”

沈静海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止他的话。

“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很多心里话廖修会跟我说，但在你面前，男人嘛，都要面子，他得维持他完美的小皇子形象，所以他不会让你看到他犯蠢的样子。”想到过去的廖修，程汉堂又笑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程汉堂忘了是哪一年，大概是十几岁的时候，青春期的到来让他们对感情有了强烈的意识和区分，那天，廖修去找他，俩人坐在程汉堂卧室的窗台上喝啤酒，廖修拿着啤酒瓶子突然就沉默了。

程汉堂看到了一张呆愣的脸，那是过去从没有过的。

“考试没及格？”程汉堂问。

廖修看了他一眼，“在我身上，永远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