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感觉好笑,把灵气汇聚在指尖,另一只手轻轻揪起狼尾巴,然后对准缠成一团的狼毛猛地划拉一下,那撮狼毛便落在地上。
溪云本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收拾完划下的狼毛。
直到抱著大白狼,坐在卧榻上玩尾巴的时候,她才发现狼尾巴短了一截。
第二天清晨,含绯醒来只觉头痛,尾巴也凉飕飕的,下意识想要掀开被子去看尾巴,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妖身状态。
溪云不在身边,含绯努力回想她们昨晚干了点什麽,却怎麽也想不起来,只好先变回人形,把尾巴捞过来摸了摸,感觉手感有些不对,仔细一看——尾巴毛好像秃了一块?!
恰好在这时,溪云端著餐盘推门进来,远远地望见小家伙已经坐起来,正盯著秃尾巴,马上轻咳一声。
“是吾给你清理打结狼毛的时候没看仔细。”溪云边走近边解释,“‘剪’多了。”
含绯:“……”
这可不像剪刀留下的痕迹。
但她没追问,只是等溪云坐在身边之后,搂著她软声问:“您把我的尾巴弄秃了,您说,该怎麽补偿我?”
溪云沉默一阵,索性靠在她身上,闭起眼说:“任你采撷。”
今天军部休假,哪怕是领主也可以休息,即便她们一大早就做些什麽,也没有任何关系。
溪云主动提起,含绯自然不会拒绝。她捉起溪云的腕部,放在唇边,在指背上落下一吻,随后移到手背上,也用同样的力道吻了一下。
温软轻触,像极了羽毛拂过心间。
“昨晚我醉倒了,有没有对您……”吻完,含绯还是忍不住问。
溪云摇头,将手轻抬,主动去碰触刚移开的柔软,“你的酒品很好,随你母亲,醉倒便睡沉了。”
“那、那我为什麽醒来的时候,是妖身的状态?”含绯再问。
“你昨晚稍微说了些胡话,约莫是醉酒出现了幻觉,忽然爬进吾的怀裡‘嗷嗷叫’。”溪云回想,“旁边的妖族全看傻眼,你叫了片刻,又嘀咕‘不像狼叫’,继而化出妖身……叫声总算像匹狼了。”
含绯顿时尴尬得红了脸,蚊子似的嗯了一声之后,羞得偏过脸,没敢继续亲下去。
这岂不就是网上说的……社会性死亡行为吗!
溪云垂著眸子,见陷入“社死”状态的小家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想了想,试图用夸她来缓解气氛:“其实那样的你很可爱。”
含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