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先归:“……,我怎么觉得这人设有点耳熟?”
十年前被显达真君打至重伤,元神受损,侥幸被魔修救走的炼器宗师……
草,不是她吗?!
……
苏先归明明没有渡劫,却感觉自己被滚滚天雷给劈了个正着。
敢情她这是吃瓜吃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她刚才说自己是过街老鼠?她还说自己的绰号贱兮兮的?
想到这里,苏先归险些跳了起来:淦,“百剑仙”这样矬的绰号是哪个死对头给她起的?!
老人对苏先归的心塞一无所知,自顾自地道:
“那肯定耳熟,十年前那事咱们这儿八岁的孩童都能给你讲利索。所以说,你都这般年纪了,却比八岁小儿还要没见识,该多些跟有识之士学习。”
苏先归理直气壮:“你说故事归说故事,别人身攻击行不行。我要是能讲利索,那我不就跟八岁小儿一样了吗?”
况且,十年前那事她身为当事人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这些人是开了上帝视角吗?
老人:“……”
忽然觉得很有道理?
苏先归忍了又忍,没忍住追问:“还有,百剑仙这样……的名字是谁起的?”
“不知道,唱戏的是这么喊的。”
苏先归:“……”
唱戏的跟她有仇吧?别人修仙都有什么仙君、真君、圣君这样高逼格的雅称,为什么换了她,就只有这么土的称号?
就在她暗暗发牢骚时,对面的酒楼中央的台子上,似有好戏正要上演。
因晌午才发生了十三名修士追杀百剑仙不成反被阵法扔出的事情,所以附近的人看戏的热情十分高涨,不少喝茶的客人都结了账往那酒楼挤。
老人看了眼苏先归,问:“方才你对百剑仙的事情还十分感兴趣,眼下正唱着她的戏,你怎么不过去瞧一瞧?”
苏先归心想,知道百剑仙就是自己后,哪里还有心情。
嘴里的茶都没滋味了。
她幽幽看去,那扮演“百剑仙”的伶人身穿红衣站在戏台中央,她的左侧是一袭白衣的正道修士,右侧是一群带着黑面具的邪道修士,每个人对“百剑仙”皆是怒目而视。
白衣修士细数“百剑仙”与魔修勾结杀害正道人士的罪状,黑面具修士又气势汹汹地要寻仇,黑白两种反差极大的颜色碰撞在一起,竟分外和谐融洽。唯有中央的那一抹绛红显得极其格格不入。
这时,白衣修士里走出一道仙气飘逸的青色身影,她以白纱遮面,让人看不清容貌。可台下的看客却已经雀跃地叫了起来:“佩仙仙君!”
声音传到茶馆,老人侧耳倾听了片刻,笑道:“看来是唱到佩仙仙君欲为母报仇,却让魔修将百剑仙救走的地方了。”
苏先归低头抿了口茶,“仙君……看来她晋升到玉清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