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礼没有去,他担忧道:“司堂主,不知能否联系上江师侄?”
司寒云点头:“她无事。”
裴明礼松了口气,又追问:“那她可曾说她在何处?”
“你为何不自己问?”
司寒云为人冷淡。不同于江以宁的澹泊、端庄有礼,她的冷是高傲的,冷艳的,蔑视的,不屑与人多言的。所以裴明礼在问完这话后,她的脸上仿佛写着“你是傻子吗?”让他不敢再多言。
裴明礼心说,他也想联络江以宁,可江以宁向来寡言,更不会主动告知自身的情况,他就算联系上她,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既然司寒云这么说,他也只得硬着头皮通过玉牌传音给江以宁:“江师侄,你可安好?”
江以宁果然只回了一句:“好。”
这答复,说“一句”都是他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江以宁从不跟人多说废话,真是把“惜字如金”发挥到了极致!
他不放弃,依旧硬着头皮问:“江师侄你在何处?”
“秘境。”
裴明礼:“……”
鬼不知道你在秘境?大家都在秘境,关键是你在秘境哪个旮沓?
“咳咳,这样啊,你在秘境里听到很大的动静了吗?就是被浓烟所笼罩的地方,眼下宗门的弟子都在这边,你……”
“嗯,稍候过去与大家会合。”
江以宁结束传音后,看向苏先归:“脑袋可还肿痛?”
“不了。”苏先归道,“但我心痛了。”
江以宁:“你的心也被炉子砸到了?”她面色犹豫,“那儿没法揉。”
苏先归:“……”
这是哪个牌子的钢铁直女?
孰料江以宁看见她这般吃瘪的模样,心中别提多畅快。苏先归每回都要说些让人胡思乱想的话,再以行动断绝别人那些绮念,如今也要让她遭受反噬的滋味。
苏先归:“我现在很虚弱,需要人扶。”
“你讹我?”
江以宁凝视着她,须臾,向前走半步搂住她的腰,将之带到青要剑上:“走吧!”
苏先归还未感受到来自她的温柔对待,便因恐高而闭上了双眼:“闭目养神、闭目养神……”
江以宁勾起唇角。然后下一刻,她的嘴角便又落了下去。驾驭着灵剑避开前方后方的偷袭,她稳当地落在地上,目光沉沉地盯着那突然出现的魔修。
偷袭失败,魔修惋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