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宁反问:“那如何解释归崇敬带着陈贯仲出现在我的洞府外?”
“小七他一直在闭关,他怎会带着陈贯仲去你的洞府外?陈贯仲是万峰阁的客人,兴许是走错了路,无意中闯进去的。”
江以宁冷着脸:“代掌门认为这话可信?”
“放肆!”千屈荣冷喝,一股威压向一双手掌向江以宁扑来,紧紧包住她,仿佛要碾碎她的骨头。
江以宁面不改色:“万峰阁有规矩,弟子若是做错了,自有赏罚堂处置,便是代掌门也无权私下行刑。”
千屈荣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还是收回了威压。
他冷声道:“桃溪多年放养你们,导致你们连尊卑都不分了!况且,你所说的事若有证据,尽管拿出来,莫要为了一个包庇一个与魔修勾结的外人,冤枉了同门!”
江以宁没有证据,只能出了大殿。
万峰阁的弟子想上前跟她打招呼,却被她冰冷的气息给吓退。待她走后,两个辈分较低的弟子偷偷嘀咕:“江师叔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比平常更冷艳一些?”
“啊!”有人惊叫了一声。
“你叫什么叫?”
“你们看地砖!”
他们纷纷朝江以宁方才走过的地方看去,却见原本平整的地砖碎成了渣渣。
众人:“……”
还好刚才没去打招呼,否则会不会像地砖一样被碾碎了?
江以宁想,既然千屈荣不承认青木的证言,那她只能从当时在场的三个人下手。陈贯仲已死,苏先归身为嫌疑人,证词显然也是不可信的,那么便只剩下归崇敬一人。
她要去找归崇敬,看是否有机会查探到什么。
奈何归崇敬并不在自己的洞府里闭关,他的同门也说因担心他出了岔子,因而让他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去闭关,出了代掌门,谁也不知道。
江以宁知道,归崇敬这是被藏了起来。
她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想到陈贯仲即使死了,也未必能将所有的秘密都带到地底下,所以她前往了陈家,准备趁着陈家仍旧处于家主死去、族内事务无人接手的混乱中,收集有用的信息。
距离陈贯仲死去已经过了许久,陈家的白绫、白灯笼都已经基本拆下,但是陈景胜身上还穿着孝服。他坐在堂上安静地听着族人商讨下一任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