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看见二人安然无恙地出来，陈景胜有些意外，但他很快便掩饰了自己的神情。他的异样没能躲过江以宁的双眼，她也不在乎陈景胜的那点算计，道：“滞元香的秘方我带出来了，其余邪香的秘方，我已悉数烧毁。”

陈景胜大骇：“你怎么？！”

“我不是你，我也不能让那些秘方留存于世……不过我猜，这些秘方，想必已经泄露得七七八八了。”

江以宁将他身上的捆仙绳撤了，道：“按照约定，你可以走了。”

陈景胜盯着她，厌恶道：“你的虚伪，看得人真是恶心！”

说完，拿出佩剑匆匆御剑而去。

“你才虚伪，你全家都虚伪！”苏先归气得破口大骂。

天池仙君似乎看完了一场好戏，问：“你们就这么放他离去？”

“我不收拾他，自有人收拾他。”

事到如今，修仙界已经没有陈景胜的容身之处了，他背叛明光楼，东方识找他算账是迟早的事。

她扭头看已经将大半个陈家都夷为平地的桃溪真君和李师古，惊讶道：“我一直很疑惑，李师古是如何短时间内恢复到原来的水平的？”

天池仙君反问：“你知道赤城尊主当年为何要各大宗门的真君联手才能彻底将其……消灭吗？”

“因为实力强劲？”

“这是自然，但很多人不清楚，她的修为只勉强触及上清境的门槛，但却因为琢磨出了可以同时以元气、魔气两种相克的根源之气修行方式，因此实力大涨。”

“我听人提过，好像就是这么一回事。我学的是皮毛，没法同时修行两种根源之气，但是能借魔气来驾驭魔剑。只是这跟李师古有什么关系？”

江以宁解释道：“李师古占了归崇敬的躯体，元阴兼修。”

天池仙君颔首：“他夺舍重生后，便吞噬了子无洞的万鬼，这种自相残杀的方式，也是鬼修的修行方式。只不过失传已久，除了这位曾经创造过许多鬼修的神话的鬼帝之外，鲜少鬼修知晓。”

“那桃溪真君打得过他吗？”

天池仙君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将她们都带出了引阴阵外：“他们要打过来了，我们还是先出去避一避吧！”

苏先归跟江以宁在此也确实帮不上忙，她们还得去验证这制香秘方及解药的真伪，便先行离去了。

——

回到万峰阁，江以宁将秘方拿出来交给了代为主持万峰阁事务的沧月真君。她这才知道，几位真君去追击李师古，结果李师古实力强劲，伤了千屈荣，又遁逃而去，没了他的踪影。一行人这才不甘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