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礼物?”褚承欢疑惑地看着她。
吕淇一抬手,将金钗横插在了褚承欢的束发上,道:“这位姑娘就是你的了。”
一说完,就把自己混入了人群中逃之夭夭,只留下愣神的褚承欢和擂主。
擂台前的人群散了,擂主走到褚承欢的身侧,轻声唤道:“陛下……”
褚承欢回过神来,摘下金钗,放在手心里注视,笑着摇摇头道:“无妨,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平宴二年,因吕氏有女名淇,才德贤淑,温柔孝顺,可堪为天下女子范例,女帝特诏将其册立为后。
民间对此非议良多,街头巷尾只要有闲人的地方都在讨论这件事。
“你听说了吗?陛下立了一位女子为后。”
“不会是假的吧?陛下不也是女子,女子怎么可以和女子成亲,何况陛下以后还要绵延皇嗣?”
“诏书已经公布天下了,你不信可以去城门布告栏去看,此事已板上钉“这不是颠倒阴阳,罔顾人论吗?陛下是不是要变成昏君了?”
“呸呸呸,陛下如此英明,怎么可能会变成昏君。”
“可这事……”
“君不见古来那么多昏庸的男子帝王,喜男风,好断袖,却都无那么多闲言碎语,怎么到了我们的陛下就不行了?
吾私以为如今之所以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全赖陛下一人之力。
陛下亦为人哉,有自己的私情爱欲。若是她真的欢喜女子,只要不做伤天害理之事,又有何不可能呢?”
此言一出,附和声不断,支持的人多了,便成为颠不破的道理。
于是没有人再不认同国家出了一位与陛下性别相同的皇后。
终于等到了帝后大婚那日,身着凤冠霞披的吕淇独自端坐在新房中等待陛下。
甫一听到门口有响动声,她立马绷直了腰,心跳一下比一下跳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