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舆论,不能就此被转移注意力!”松本泰弘很满意伊藤忠幸兵卫的表态,点头之后说道,“他现在表现得这么疯狂,应该是在他们内部也达成了一致。哪怕牺牲他个人的名誉,也要借他疯狂的报复行动,暗中以那三大财团所掌握的股份为利益交换,为他们的联盟在未来掌握尽可能多的舆论喉舌!”
“不就是来自未来广告收入的压力吗?”松本泰弘断然说道,“大家让自己旗下的会社行动起来,安排广告部门的部下出去与那些中小媒体谈判!这些钱是必须花的,一定要让他们有充足的底气,继续去将他们丑陋的伤疤揭开!一旦陶大郎的名誉尽毁,他对金融市场的影响力这个最不可测的武器也就毁掉了!”
这个联席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
整个会议都在讨论如何应对三井、住友、三菱、陶知命和宫泽内阁的联手攻势,如何通过对在野党的支持尽快通过对内阁的不信任案,还有怎么通过现在的舆论引导去摧毁陶知命的名声,破坏他那张嘴未来会带来的影响力。
竹泽刚志却感觉很不妙。
聊了这么多,怎么就不聊聊要怎么帮助山一证券度过这一关?
自从陶知命点名道姓说山一证券问题非常大以来,这些天山一证券一直在往深渊里掉,深不见底。
竹泽刚志忍不住了,站起来说道:“舆论始终只是表象!”
其他人一下安静下来,看向他。
竹泽刚志沉着脸说道:“出于愤怒,在看到报道的时候跟着大家一起骂几声,又或者冲动地做点什么拒绝购买wander star专辑和次元文化杂志的举动,但重点根本不在这里!重点是,只要他真的完成了对一家新闻社或者一家广告代理巨头的收购,他的实力就一览无余!或者说,现在他敢于做出这种事,实力已经一览无余!”
竹泽刚志平复了一下呼吸,才沉重地说:“一边咒骂着他,一边在晚上准时打开电视听他对金融投资的见解,这样的行为是可以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的!金融市场的数据才不会骗人,那些民间投资者,甚至机构投资者,跟随他的见解起舞的现象,已经十分明显了!他的存在本身,就是诱惑!”
“咒骂他的人,有多少人其实是想像他一样?”
“又有多少人在独自一人面对真实的自己时,会赞叹一声他的潇洒不羁和敢作敢当?”
“就让我说出残酷的现实吧!”竹泽刚志愤愤说道,“我愚蠢的儿子竟与我争论,说他为女人创作剧本、创作音乐,说什么泽口靖子她们那样的人物,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因为钱才做什么。是那个男人的话,似乎也是遵从内心情感无可奈何的选择。诸位以为这样的认识会少吗?”
“竹泽桑!你到底想说什么?”松本泰弘皱着眉。
竹泽刚志断然道:“我想说,那家伙哪一次不是擅长通过新闻作为计划一部分?一开始我就反对由我出手去通过这个点攻击他!现在,冒天下之大不韪让上田正裕将她们都收为义女,我担心他已经转而利用此时,在为后面的计划做埋伏!陷入对方节奏的话,才是取死之道!最根本的问题,始终都是眼前的金融大整顿要如何应对!”
“注意力被转移到这里的话,在宫泽内阁下野之前,这几个月里,以他们现在不顾一切的态度,能对我们形成多大的破坏?”竹泽刚志忧心不已,“不要忘记,仅仅一个山一证券,就涉及到24万亿円的资产,超过2万亿円的债务!这些问题如果牵连到富士银行,牵涉到在座诸位,难道要仅仅通过打击他的声望来应对?到时候国民的恐慌挤兑、大藏省的强力整改要求,要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