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许燚秋甚至还笑了笑。
“那之后我研究了一下,才知道他会花切,他在洗牌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所有牌的位置了。”
许燚秋端起咖啡,最后说:“这些年他一直陆陆续续给我们打钱,这是他爸进监狱前对他的要求。我姥姥去年也过世了,我高考会出国,我想带我妹妹移民,还差一点钱,就跟他说了。”
胡绫问:“你知道他的钱都是哪来的吗?”
许燚秋端咖啡的手顿了顿。
“具体不清楚,但也能猜出些。”他眼眸微垂,嘴唇抿得很紧,静了好一会。再抬起来的时候,视线回归了平静。“我很自私,我承认,但我没办法,我们没有别的依靠,我必须为我们将来考虑。”
也许是生活经历导致,许燚秋言谈举止,看起来比他的年龄成熟很多。
原本胡绫还想再说几句,可她又想到,这是上一辈的恩怨,他们之间没有欠条,也没有法律判决这种硬性约束,只是口头上的交代,可白明皓还是照做了,说明他是自愿的。
那她一个外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所以她也沉默了,端起咖啡喝。
许燚秋说:“白闵松坐牢前,要求白明皓供我们到成年。下个月我就十八了,我会自己带我妹妹,所以那是最后一笔钱,我不会再要了。”
说完,许燚秋拿起书包,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他又站定。
“我知道我没太有资格说这话……”他拎书包的手攥得很紧,“但请你帮我劝他一句,最好不要再沾跟赌博相关的事了。”
“你想见见他吗?”胡绫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