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阳羽也立刻回神,推开了宴春,嘴唇微颤,眨了下眼,才勉强稳住声音,手撑在池边,出声问宴春:“师妹你……做什么?”

宴春看着荆阳羽,片刻之后笑了,笑的尤其干净单纯。

她好久都没有这样笑过,这比她突然亲吻荆阳羽还要让荆阳羽震惊。

“大师兄,我好高兴。”宴春说:“我的灵府修复了,我终于好啦!”

宴春越说越高兴似的,“大师兄,我好了,我好了!”

“我哈哈哈……我终于好了呜呜呜……”宴春又抱住荆阳羽,高兴得在涤灵池中直跳,又哭又笑。

荆阳羽半跪在池边,狠狠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闭眼,眉目如凡尘之中供台上的真神,俊挺的鼻子蹭了下宴春头顶。

也被宴春的情绪影响,素来喜怒难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些欣慰柔软,失而复得般的神色。

他回抱住宴春,垂下头埋入宴春颈窝,压下眼中酸意。

可是很快他僵住了,因为宴春颈窝的项圈硌到了荆阳羽的下颚,他脑中不受控制地闪过另一个银色的项圈,还有戴着那个项圈的,和宴春十分相像的一张脸。

在荆阳羽来看宴春之前,正陪着那个人,荆阳羽想到她躺在床上,消瘦的肩颈似乎要承受不住难以言喻的痛苦,细细地颤抖着。

她却还在故作坚强,依恋无比地笑着叫他:“大师兄……”

“大师兄……”声音似乎就响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