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宋初背对落地镜,将绷带一圈圈绕开,刚才在伽苏面前强撑着,背都没弯一下,这会儿已经细密地冒出来一点血丝。
宋初疼得倒抽一口气,拿新绷带重新缠上,吞了两片消炎药。
而后她安静趴上床,双眼紧闭,呼吸极浅。
于她而言,痛意是极好的天然镇定剂,宋初没吃安眠药就睡过去,还难得的睡得很沉。
梦境浮浮沉沉,她漂泊其中,又回到了十年前那个燥热的暑日,她午睡醒来,身侧躺着的女孩身体已经凉了。
手臂静脉上还插着注射器,软管推到底。
很快医生警察就来了,最后判定结果,自杀身亡,死因是毒品注射过量。
那个年仅十岁的女孩,也是宋初的师妹,尸检查出,她已经吸毒一段时间了。
宋初睁眼时瞳孔都是涣散的,唇上没半点血色,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十几分钟后,她才坐起来,打了通电话给公寓楼下的快餐店老板,点了几份菜送上来。
她今天累得很,又请了假今晚上不去酒吧唱歌了,她在酒吧的身份很轻松,来去自由,突然不想去打通电话就可以。
很快,楼下的伙计就送饭菜上来。
宋初拉开门,接过餐盒,道了声谢。
“初初姐,你今天脸色怎么这么差,不舒服么,需要我给你叫医生吗?”饭馆伙计问。
“没事,累了而已,多少钱?”
“给你记账了,赶明儿你下楼了再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