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火苗烧到烟蒂烫到了手指,宋初才醒过来,手一抖,烟落在地上。
她倦怠地搓了把脸,没急着收拾地板,而是趿着拖鞋进屋睡觉。
这一觉睡的不沉,却断断续续地睡了许久,她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傍晚。
宋初从床上坐起来,脑袋锈顿地很,掌根贴在眼上,倦怠地眨了眨眼,而后进浴室洗了个澡,又翻出一身红裙。
她不打算出门,酒吧也已经好久没去,可她还是画了个极其精致艳丽的妆,黑眉红唇,眼尾延展出的色彩勾人心魂。
宋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而自嘲勾唇,慢悠悠地踱步到客厅,从酒柜里翻出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半杯。
漂亮的酒红色液体沿着杯壁下滑。
宋初轻捻高脚杯,侧躺在单人沙发,腿弯搭在扶手上。
她慢悠悠地晃着酒杯,思绪早飘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直到门口突然响起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她才扭头朝门边看去,动作慢镜头似的,冷眼旁观门后的动静。
门被打开。
季亦安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钥匙。
他只穿了件衬衣,袖口卷起,小臂线条分明又优美。
走道上只一点还未落的残阳,火烧云燃烧大半个天际,也烧红了宋初那颗好不容易才凉下去的真心。
宋初一袭贴身红裙,领口偏低,胸线隐约,她吸了吸鼻子,垂在沙发边的腿慢悠悠晃荡。
四目相触。
宋初在季亦安朝自己走来时听到了自己活跃的心跳,听到自己的尘封内心开始土崩瓦解,让所有委屈与伤疤都汇成血流,涓涓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