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重新走进来,脸上已经扶起一阵客套的笑意。
扎卓再次翻译他的话:“蚯蚓哥请你们进里屋聊。”
(以下蚯蚓的缅甸语直接用中文来表述,由扎卓翻译不再赘述。)
“慢着。”蚯蚓抬手按在季亦安胸口,“身上任何武器都不能带进去。”
季亦安面色不变,轻轻笑了笑,抬手就从腰间别下一把手。枪扣在桌上。
蚯蚓朝身侧鼻青脸肿的手下抬了下手,那人又对季亦安仔细搜了一番身,确定的确没有任何武器后才朝蚯蚓点了下头。
蚯蚓叼着烟,头微垂,目光上抬地看了眼宋初。
刚才是宋初割伤了他。
宋初右手放进线衫外套口袋,摊开手心伸到蚯蚓面前,雪白的掌心里躺着一片锋利的薄刀片,刀面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血痕。
宋初弯眼一笑,扬手将外套脱下丢在一边,又原地转了个圈。
裙摆飞扬。
里面只一件贴身长裙,不可能再有其他。
蚯蚓没再让人搜身,这女人是那男人的老婆,又是有来头的,这点面子还是该给。
季亦安淡淡瞥过宋初手腕上那副岿然不动的翡翠桌子,无声地勾起唇角。
哪只狐狸能有宋初狡猾。
蚯蚓领着他们走过几间毛料房,弯弯绕绕,到底才往墙边一按,瞬间灯光骤亮。
眼前是一间小房间,只有两侧沙发,中间一个茶几。
蚯蚓指着一侧沙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