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其实自己也没意识到哭了,她胡乱的抹掉眼泪。
从脖子上取下自己的那块玉佩,给季亦安挂上,又把他脖子上那块已经有了裂痕的平安扣挂到自己脖子上。
“有了裂痕就起不到保平安作用了,你挂我这块。”
那块玉还带着她身上的体温,煨在季亦安的胸口。
“好。”
“很贵,结束后要完好地还给我。”她说。
季亦安轻笑:“嗯。”
早上六点,天未大亮,宋初醒过来。
她微微动了下身子,闻到一股烟味,抬眼便看到仍坐在床头的季亦安,微阖着眼,咬着烟闭目养神。
宋初一动他就睁开眼睛:“醒了?还能再睡一会。”
“你要不要睡会?”她问。
季亦安摇头:“半夜睡了几个小时了。”
宋初看到他眼底的血丝:“我也睡醒了,现在雪小,继续赶路吧。”
“嗯。”
季亦安起身,把昨晚当作被子的棉大衣套到宋初身上,一把拉上拉链,把人罩得严严实实。
他忽然想起认识不久时他带宋初回西安时怎么也不要穿羽绒服的那个姑娘,现在倒是连穿这种臃肿的男款军大衣都无所谓了,季亦安不由笑了声。
“笑什么?”宋初拿起另一件棉衣抱在怀里,背上双肩包。
“笑你这衣服。”
宋初“啧”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