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是熟悉又陌生的低沉,“过来……”
我忍住心里的害怕,一咬牙,鼓足勇气走向他,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放下两个坛子:“怎么了?”
谢玄青靠在石壁上的身体忽然坐起。霎时间,我与他相对疏远安全的距离被打破,他的鼻尖几乎快碰到我的颈边,那呼吸的温度,吹在了我的皮肤上。
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但未免让自己显得有点小题大做的奇怪,我忍住了,我没动。
我听到他嗅了两下。他在我身侧停顿了一段时间,直到我再次开口提醒他:“谢玄青?”
他像被点了一下,又慢慢的靠了回去。目光再次看向我,没了杀气,少了戒备,但又多了几分困惑和不解:“你……吃过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或者说自打我走进山洞开始,谢玄青就有点打乱我的计划。
但现在,我看他的模样,感觉熟悉的谢濯又回来了。我稳住心态,重振旗鼓,管理着自己的表情,露出与他一样困惑和不解的模样,反问:“什么吃过什么?我就吃了一些寻常的餐食呀,你怎么这么问?”
谢玄青微微歪着头,打量了我片刻,又沉默下来。
他五百年前就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
我开始找回自己的节奏。我先把一坛酒提起来,放到谢玄青面前:“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我琢磨着你伤快好了,咱们可以提前庆祝一下,来畅快喝一顿吧!”
一大早,伤没好,强迫灌酒,处处都是谢濯讨厌的点。
我忽然觉得,我累积了五百年,就是为了在今时今日。此时此刻,做一个长在谢濯雷点上的女人。
“来!”我直接把酒怼到谢玄青面前,“干!”
谢玄青似乎有点反应不过来。他眨了两下眼睛,看着面前的酒坛,因为我怼得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