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在停战的17年之后,无论是合众国还是联盟国,都没有迁都的意思。
2月4日,是联盟国的国庆日,这一天的里士满的街道上到处都是人头攒动。
联盟国的“南方十字旗”在大街小巷里高高飘扬着,穿着老旧军装的老兵们,又一次与家人们在街道上聚集着,他们欢呼着,高唱着国歌。
和往常一样,这一天注定是快乐的,当然也是悲伤的,毕竟,每一个家庭都有人死于十六年前的那场战争。太多的家庭失去了她们的父亲、儿子、丈夫、爱人。
听着从窗外传来的欢快的音乐声,站在窗边的邵凌云用感叹的语气说道。
“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什么?”
床上刚刚醒来的郝思嘉,撑起绵软的身体,看着的窗边的男人。
“这是华夏的一句古话,意思就是如果不能吸引之前的教训,那么将来一定会重蹈覆辙的。”
坐靠着床头的郝思嘉,想了想,说道。
“你指的是现在南北方的关系吗?”
点点头,邵凌云没有说话,早十八年前,他就以商人的身份来到了这里,在战争期间他不仅为公司赚取了巨额的利益,自己也积累了巨额财富。
作为联盟国最成功的明国侨民,每当看到那些短视的政客时,总会无奈的为之叹息。
看着默不作声的丈夫,郝思嘉将床头的真丝睡衣披在身上,走到他的身边拥住他说道。
“你知道的,他们并没有多少选择,战争结束之后,最不值钱的就是棉花,战争让许多人都破产了,尽管得克萨斯的石油带来了新的机会,可是种植园不过只是勉强维持经营。”
妻子的话,让邵凌云点了点头,随着美国内战结束,全球原棉市场又重新恢复到了战前的正常状态,不仅如此,战争期间因为种棉暴利导致棉花种植面积与产量的大增,导致全球棉价的逐渐回落,甚至价格暴跌,直接导致许多南方的种植园破产。
“确实如此,”
点点头邵凌云继续说道。
“现在南方70的棉花、60的石油是向北方出口,或许南方通过战争赢得了独立,可是国家的独立并没有改变南方对北方经济的依赖,甚至这种依赖性还加剧了。”
感受着妻子温暖娇柔的身体,邵凌云有些无奈的长叹道。
“商业上的依赖性,让国会的政客们并不愿意与华盛顿发生冲突,那怕是就是在华盛顿的政客口口声声的表示——统一不可避免的情况下,国会的那些政客们仍然相信,当年的和平条约已经确认了联盟国的独立,确定了两国的地位。真是一群幼稚的家伙,不备刀枪,那能防豺狼。”
简直就是幼稚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