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的眼泪“啪嗒”得掉了下来。

自己彻底无家可归了。

这或许就是追逐自由之人付出的代价。

在他看到墓碑前有人献花后,又不禁噗嗤一笑,原来这么多年之后,有人还愿意给他祭拜。他偷看了一眼四周,很好,墓园没有人,他忽略了现代的监控摄像头,跨过黑色护栏,抢在有人过来制止他之前,专心擦拭墓碑,清洁了一番。

他没有专门买鲜花,从口袋里取出路边摘的小野花。

“我来看你们了。”

阿蒂尔·兰波哽咽地说道。

泪水晕开了墓碑上的灰尘,他仔细擦干净。

“对不起。”

“妈妈,我就是个兰波家的坏孩子,只爱往外跑,不爱回家,我和那个37岁的‘我’一样让您伤心了吧。”

“虽然我们好像不是同一个人,我才二十二岁,没事,我打自己一巴掌,就当作是你教训我了。”

“我和魏尔伦分开了,这回是真的分开了。”

“他死了。”

“你瞧,我不可能跟死人在一起,他在生前摇摆不定,总是惦记着他富有的妻子与血脉相连的孩子,这回不用烦恼了,他获得了自由,我活在他永远看不到的世界里。”

“这个时代天天在变化,我的眼睛应接不暇,足不出户,我都需要花费好久的时间来学会别人都懂的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