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领完血汗钱,腰包鼓鼓,去探望了墓地,之后再次从法国老家跑掉,如同后面有一百头气势汹汹的牛追着他一样,令期待他加入正规军的上司暴跳如雷。
从法国再度出发,他不停地书写着新的人生,利用在雇佣兵里结下的人脉,他一边卖咖啡豆、一边盯着军火方面的生意。
他的足迹遍布欧洲、非洲、亚洲。
他不会让自己太累,每次换职业都会休息一段时间,花重金去检查和调养身体,把“活着”排在最前面。
他当过海上的水手,不再被人嘲笑是一个小屁孩,他当过摄影记者,在最混乱的地方拍下最珍贵的照片。他把“自己”的传记当作了人生导航,势必要比对方做得更好,更出色,走最多的路,赚最多的钱,看尽世间最多的风景。
阿蒂尔·兰波在自己选择的领域里大展风头。
有人说他就像是“兰波”的转世,选择了同样的名字。
也有人说,他简直是个疯子,冷酷的资本家,只要能赚钱、又有趣的买卖对方都可以考虑,根本不在乎后果。
阿蒂尔·兰波跟好莱坞的莱昂纳多吃过饭,也去过英国奥斯卡·王尔德的墓地,为那石碑上众多的红唇痕迹上惊讶一秒,而后借了一位崇拜王尔德的女士的口红,随意地涂抹到唇上,“吧唧”一声,时隔百年的时光,给了王尔德一个香吻。
“我评价错了。”
“你的确是一个有意思的男人。”
“哈哈哈哈哈,怎么说呢——你比魏尔伦还惨呢!”
阿蒂尔·兰波洒脱离开。
他去了英国书店,买了奥斯卡·王尔德的作品,即使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法国的诗歌集,也不再是如同看到一坨屎。
在咖啡厅里,阿蒂尔·兰波倚靠在窗户边的座位上,阅读着《道林格雷的画像》,看到上面描写的美少年,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表情垮了下来:“当年我也很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