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你有没有比较喜欢的事物?”

“有,镜子。”

“为什么是镜子?”

歌德循序渐进地问暗杀王,阿蒂尔·兰波一本正经地说道:“因为镜子里有孤独的我,‘他’不会要求我做什么,‘他’只会看着我。”

歌德用怜悯的语气说道:“还有吗?”

阿蒂尔·兰波打着吐槽的主意,大概是歌德的怜悯太真心实意了,他不由自主可怜起保罗·魏尔伦:“阅读文学作品,旅行,这是我仅有的爱好。”

话音落下,歌德以他神父一样包容众生的形象,拥抱了阿蒂尔·兰波这个无信仰者。

“你就用平时看着镜子的目光,看着我。”

“‘我’是镜子里的你。”

阿蒂尔·兰波在他的怀里掩饰住戒备。

在对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颤栗感出现,让阿蒂尔·兰波忘记了恶作剧,差点真的以为镜子里的“自己”成精了。

太真实了。

过度的真实,有的时候令人类无法接受。

上午的时间一晃而过,阿蒂尔·兰波坐在房间里浪费了不少时间在发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进入了“哲学”状态,惊得跳起来。

“简直是浪费生命的行为!”

“歌德走了,哈哈,这艘船上是我的地盘了!”

阿蒂尔·兰波把与生俱来的灵性抛开,选择了人类任性的自我,跑到窗口处观察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