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家里有钱有势的孩子们穿着上万法郎的童装,提着迷你版的手提包,精致又可爱,像是一个上流社会的缩影,身边往往有女佣或者保镖看护。

兰堂走到一位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十岁女童身边,给保镖露了一张证件,证明自己是政府的人。

他温柔地问道:“小姐,你的家长呢?”

法国贵族家庭的女童没有胆怯,乖巧地对视,站起身行礼,并没有桀骜的表现:“先生,你好,我的父亲去国外度过冬天,母亲去参加聚会了。”

兰堂问道:“我的朋友有一个弟弟,他想要把对方喜欢的都送到对方面前,认为对方会开心。”

女童笃定地说道:“肯定会开心。”

兰堂又提出一个前提:“但是他给予多少价值的东西,便会夺走弟弟的多少东西,比如朋友、宠物、已经破旧了的玩具,他不喜欢弟弟与普通人玩在一起。”

女童想到自身,纯真的眸子里也黯淡了下来。

“我的父亲也不允许我和其他人交朋友,他总是说,要我和对等家庭的人交朋友。”

欧洲贵族对后代的要求比富商要严格很多,他们坚信自身的血脉高贵,而不愿去相信灵魂的高贵。

兰堂引导话题:“那你喜欢那些对等的人吗?”

“有一些喜欢,有一些不喜欢,很讨厌。”女童还没有长大,勇敢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先生,如果你将来有女儿,请不要把她送去贵族学院,那里的学生不多,天天攀比家世,讨厌鬼相当的多。”

兰堂哑然,自己注定了不会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