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门口,安吾从上衣口袋慢条斯理掏出一支镶金边的钢笔,又从不知哪个隐秘口袋翻出一本便签本,留下几行流畅而版健的字。
他将便签纸撕下,对折,递给羂索道:“在这个时间这个位置等我,不要轻易联系我,悟他们都在这里。”
羂索接过又故作暧昧道:“知道了又怎样?他们不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吗?”
安吾终于蹙眉了,额头的皱痕很浅,他以不赞同的眼神看羂索,仿佛在指责他的不懂事。
羂索却笑道:“我是别有用心没错,可作为男人,我还不至于对任何人如此。”他的眼神像钩子一样,坂口安吾内心直呼羂索内行。
“我从来没撒谎,如果你想的话我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羂索甚至上前一步。
他这具身体高度跟坂口安吾持平,比夏油杰还矮些,似乎是为了展现自己纤细的美感,羂索低头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安吾:!!
他太内行了!
日本素来有吉原文化,对他们来说,艺妓那一截雪白的脖颈,正是美的象征,她们露出一截脖颈,回头对男人微笑,眼波流转,哪怕是正在骑脚踏车的人,都会因为她们的眼神而呆愣愣地撞上立柱。
羂索的眼神就深得艺妓真传。
安吾确实愣住了,羂索又深知留有几分余地的重要性,在送上赤/裸裸的诱惑后却退后,颔首道:“失陪。”
这一刻,他看上去有那么端庄。
羂索轻轻带上沉重的大门,终于离开了。
安吾这才回国神来,在清楚无人监视自己的现在,他终于能放任自己,摆出目瞪口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