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和年前那次一样,看着它平静的失控,措不及防。
半晌后,驰埙拆开纱布。
誉牵听到声音,僵着身子转过头来,一下子,半掌宽掉了皮肤在微茫的车灯下血珠微微渗出的伤口闯入眼帘,手腕也高高肿着,红成一片,一看就伤到骨头了。
她微张了张唇。
驰埙盯着她渐红的眼睛,忽然失笑,缓了缓,胡乱的重新打好结,然后,伸手把她搂入怀里,紧紧按在胸膛,“誉牵儿……”
誉牵僵着身子没入他怀抱。
他灼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脖颈蔓延下去,或钻入领口,或顺着她后背铺开,她一身僵直,又浑身暖和。
“誉牵……”
车厢内歌曲终于换了一首不再那么悲怆的。
曲调悠悠扬扬,四散飘开,宛如春末夜里的微风,似凉,又透着股微热。
混杂的气息揉碎在一起,舒服又纷乱。
——
“为什么会这样?”誉牵缓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又睁开,低声问他。
明明是做事一直很小心、毫不马虎的人。
“精神不好,失神了一下。”
誉牵心口一扯,声音艰涩:“那昨晚还看什么电影?不应该早点休息,不知道一早要赶飞机吗?”
驰埙牵了下唇,意气风发:“心情好。”
誉牵咬唇,缓过神来眨掉眼底的酸热,要起来,碰到了他的手,他身子僵了一下,她吓到,马上低头。
“没事,两天就好了。”他轻吁口气,一笑,拍了拍她的背,“送你回去了,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