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牵起床洗漱后换了身白色贴身垂地连衣裙,人抵着漂亮的金雕围栏看薄薄的朝阳,自己的阳台,却堪堪被她随便一靠,靠成大片背景。
站了有那么一刻钟,她这会儿浑身透着股暖融融的舒服,皮肤表面又被晨起凉风吹得隐有湿意。
驰埙一把抱住,把她整个收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誉牵手也伸起来搂着他的腰,脸侧着贴在他肩头,继续看日晕。
这处房子买了两年,基本没住过,以前不常在这边活动,今年开始才多了起来,所以,哪个视觉看风景,都是陌生的。
远处有个教堂,此时屋顶披着骄阳,闪闪发光。
去年从日本回国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意外的在那里。附近有许多颇有名气的名贵餐厅,他那天和朋友吃饭,她也是,烟灰色的深巷里青色的琉璃瓦片餐厅门口,两人不期遇见,都愣住了。
要说话不是,不说不是,心疯狂的在痒,对视到最后,同行的人差点起疑。
然后,那晚电话足足打了两……三,唔……三个小时。
直到她手机没电,他才哄精神奕奕的她去睡觉。
后来他说,他那晚打了一整夜游戏,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她,穿着浅蓝色服帖的连衣裙和薄薄剔透的红色开衫,怡怡然在傍晚余晖里提着裙摆跨上水泥台阶,一个抬眸,湿亮的眼睛裹着刚好要出来的他,对他来说,冲击力和日本那次夜里在灯火下对视一样。
那时候锡城正有个电影节,记者狗仔满城跑,为了不隔天两人就被曝光挂在全国头条上,他分分钟在克制过来找她的冲动。
驰埙看了一会儿,就说:“中午去那里吃饭好不好?”
誉牵:“……”
“嗯?”他低头。
她回头把脸埋进他脖颈里,声音还是很清晰,带着隐隐的笑意和不可思议:“还嫌新闻不够多?”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