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素照,我以为, 你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
沈玉致眼帘未抬,坐在那把乌木椅上时,轩窗外的阳光倾落进来,落在他如雪的衣袍,而他的眉眼,正似阳光都融化不了的冰霜。
“殿下?”
裴素照怔了一下,一时没有明白沈玉致话里的意思。
“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夫人的?”
沈玉致终于抬眼,看向跪在不远处的地毯上的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
他握着书卷的指节不由地紧了紧,泄露了他的几分怒意。
裴素照在听见沈玉致的这句话时,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指的是哪件事情。
于是他颔首,“抱歉,殿下,这件事……的确是臣的疏忽。”
关于赵婧霜的这个变数,裴素照的确无可辩驳。
“贺景,赵息澜呢?”
沈玉致不再看他,偏头时,他扬声问站在门外的贺景。
“殿下,赵大人他还没过来……”贺景在外面老老实实地回答。
沈玉致眉眼冷冽,他径自站起来,眼见着就要走过裴素照的身旁。
“殿下!”裴素照却拦住了他。
“殿下,赵婧霜虽然有罪,但她到底是身不由己,那司愿给她下了禁制,她是没有办法违抗司愿的……”
裴素照知道,他这一去,一定是打算要了赵婧霜的命。
“你就那么肯定,是因为禁制,而不是私心?”沈玉致掀了掀唇,语带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