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致颤了一下。
像是一个隐忍许久,久守原则,不愿逾越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决心抛掉所有的理智。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冷白的面庞此刻已经染上了绯红的颜色。
那是人间少有的几分春色。
桌上的香炉有烟缭绕铺散。
在长幔遮掩下来时。
一件件的衣衫,全被丢到了床下。
后来,陶初泪眼朦胧,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初初,”
她忽然听见他唤她的名字。
嗓音稍哑,有些低沉。
“能够找到你,真好……”
像是他的喃喃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陶初的眼眶忽然一热,眼泪又一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让她再看不清他的神情。
她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把她藏在心底多少年。
她也不会知道。
再见她时,他才有了重生的勇气。
曾经如江海翻腾过的恨啊,怨啊,都已无声消弭。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么渴望生活。
曾经被囚于长极渊下的恶龙。
他重生了。
再不是曾经世人口中那条害死千万人的恶龙。
而凡人对他的背叛,也不再重要。
因为从此,他再不是护佑凡人的神明。
他只是,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