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送我回自己家吧,管杨家干净,万一吐了不好意思……我是说,大晚上的,摄像头还开着,录进节目里不好……嗯,你也认路,走吧。”
姜闻星自己也喝了点酒,只是他喝酒不上头,脸不红,也不说胡话。皎洁的月光下,姜闻星扶着陈绵绵进了停车场,银白的车身像一道清丽的虚影停在街边。司机见了他们两人,也不敢多问,听姜闻星报过地址,就朝陈绵绵家开去。
排列整齐的旧公寓楼仍然立在月色中,今晚的月光格外明亮,映在陈绵绵乌黑的发顶,如同洁净的雪飘洒而落。
姜闻星把陈绵绵扶下车,循着记忆走到楼道前,轻声说:“拿钥匙。”
陈绵绵从包里掏出一串钥匙来递给她,丁零当啷的几声脆响之后,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正门钥匙。
姜闻星家是密码锁,出入都有人照应,连自己开门都不用。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泛着绿锈的黄铜钥匙了。
随便试了一把,发现不行,再试一把,又失败。五枚钥匙都试了个遍,竟然还没开门。
“你行不行啊?开个门都不会?”陈绵绵没力气,趴在他身上醉得言语放肆,“要你何用?给我!”
头一次被人说没用的姜闻星:“……”
他看到陈绵绵熟练地试了几把钥匙,很快就开了锁,才明白原来钥匙的正面反面都要试试。
房间不大,一室一厅,收拾得很干净。
姜闻星犹豫着推开卧室门,卧室很小,刚把灯打开,映入眼帘的竟然是墙边挂起的多层收纳盒,敞开着,里面全都是换洗的内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