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晚上陈迦南拉着她出去喝酒,说自己也被甩了。周逸问还是那个男的吗,陈迦南说他叫沈适。
那是个除了名字陈迦南她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那天城里下了很大的雨, 小店里没多少人。周逸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陈迦南添满,两人干了一杯。
“我追着他跑了三年。”陈迦南说, “明知道他身边有别的女人还是想和他在一起是不是特傻?”
陈迦南苦笑:“你前脚刚失恋我后脚就跟上了, 咱俩真是。”
周逸就连苦笑都笑不出来。
“他没再找过你吗?”陈迦南问起何东生。
没有。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好像他这个人从她生命里消失了一样,只要她不主动他就不会再出现了。
陈迦南说:“要真忘不了去找他吧。”
周逸想自己哪里还有脸再去找他, 只想逃到一个没人认识她的地方。那里没有考学, 没有压力, 不用再去学不喜欢的东西, 可以睡一天, 醒来看月光星辰。
“我想出家。”她忽然说。
陈迦南说你吓我呢吧,当尼姑现在都是研究生学历想去人家还不要你呢。周逸傻傻的笑了笑,说还真是哦。
周逸用手撑着下巴, 看着锅底一直在冒着泡的滚汤,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呢喃道真累啊,要是有个药丸一吃能睡一百年该多好。
她那时候的想法有点可怕。
甚至想过出门被车撞了去医院趟个一年半载的也行,到后来也只是笑笑,还是得硬着头皮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