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一脸血地看着台上的黄衣少女,再一次懊恼没第一时间将人打晕带回去,当然先开始没这么做,也是因为黄蓉心有郁结,即便他能带一次,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他是抱着能够一次性解决的念头才没阻止来着,但现在……他能申请时空倒带重来不?:)

答案自然是不能,因为就是他说话的功夫,黄蓉已经将另一个人丢下台来了,似乎是什么蒙古的小王爷霍都,银样镴枪头,半点不中用,一个大男人靠出暗箭放毒针,你当黄蓉身上的软猬甲是假的不,这一脸鼻青脸肿的,刚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狼狈。

“就你这样的也好意思出来行走江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子,丢人现眼!”黄蓉这番话,显然博得满堂彩,江湖人都是一脸叫好称快,唯独郭黄夫妇……“黄蓉”感觉肚子都要疼起来了,这和她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啊?!这世上人有相似到这种程度吗?

她转头看郭靖,郭靖也是一脸地迷茫,蓉儿年轻时候确实……是比较……活泼来着,想了半天,言辞贫瘠的中年大侠只想出这个形容词。

只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这姑娘到底是谁?怎会与蓉儿这般相似?

眼看着黄衣姑娘的叫嚣终于惹怒了有备而来的金轮法王,郭靖终于道:“不好!这姑娘要遭!”

黄蓉听到心中微有醋意,但她已不是年少的自己,表情控制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靖哥哥别急,这少女显然机敏聪慧,若是打不过你再上去好了。”

郭靖觉得此话有理,转头金轮法王已是使出了两面金轮。

黄蓉的功夫以巧劲为主,她孤身而来自然也没有趁手的兵器,面对龙象波若功大成的金轮法王自然不敌,没过上几招就已有了落败的迹象。那金轮法王可能是被落了面子,下手是半点不懂得怜香惜玉,黄蓉已经打算遁走,可金轮却像是墙一般密不透风。

黄蓉心中终于涌起了几番悔意,她也曾历经几番生死,但绝没有这般离死亡近过,她背后冷汗大出,很多事情回荡在眼前,一幕幕像是走马灯一般,她感觉到自己的臂膀被扎破了,鲜血流出来,痛意从臂膀传导到头部,可这份疼痛却并不剧烈,甚至让她有种恰恰刚好的感觉,让她有种——活着真好的感觉。

谭昭先一步出手了,灌注了内力的飞刀像是绝尘而来的箭矢一样,在座的江湖人没一个人看清飞刀的踪迹,只听得叮叮两声,原本已成包围之势的金轮瞬间就被击溃,被围着的黄蓉也瞬间清醒,一个翻身下了擂台。

险死还生,大梦乍醒,黄蓉依然能感觉到后背的微凉。

她猛地抬头寻人,直到看到人群中的谭昭,心里不知为何突然有种微妙的安全感,她年幼之时也曾想倘若有个兄长该多好,而现在……她模模糊糊地将这份兄长之情寄托在了谭昭身上。

谭昭无意引人注目,可猪队友黄蓉实在太给力了,众人顺着黄蓉的眼神看过来时,金轮法王的金轮也随之而来。

卧槽你这么卖队友,简直比他还有狗了!谭昭给杨过丢下句小心后就轻身后退,脚步轻轻在金轮上点了两下,整个人已经如一根鸿毛般飘起,堪称翩若惊鸿影。

就这一下,要论轻功,在场能比得过他的绝不会超过五指之数。

等众人再看到他的脸,解释心叹:好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这江湖上几时出了这样一位武功卓绝的少年侠客?

“既是破了我的金轮,少侠何不下场比试比试!这般躲躲藏藏,中原的江湖人都如你这般吗?”

一个大帽子砸下来,这是要逼得谭昭出手,可谭昭谁啊,江湖人称狗哥啊:“我们这里呢有句老话,说的是客人正正当当来,那便正正当当地招待,而倘若这客人吧……这圣人有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君子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在下不过是谨记圣人之言罢了。”

这讽刺的话一套套的,江湖大老粗多事没听懂,金轮法王自然也没听懂,可霍都听懂了,心道这小子比他还要骚,立刻就说:“师父,这小子讽刺你!”

“小子,我不管你知之乎乎的,你是江湖人,又不是呆呆傻傻的读书人,是江湖人就拿拳头说话!”到底活得长,竟也不接招。

然而谭昭下一句话就出乎了他的意料:“法王好眼力,在下确实是个读书人,从小寒窗苦读,说来惭愧,这拳脚功夫是为了上京赶考防身学的,这满打满算才学了三月之久。”说着还伸手比了个三。

你……骗狗呢?就你这手功夫,三月?说出去三岁小儿都没人信!金轮法王果然被惹怒了,他运功如瀑,金轮使得呼呼直响,众人心惊,明白要是被这金轮击上一下,便是不死也要重伤,心里都替这位少侠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