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思虑片刻,便沾着略略浑浊的酒水在石桌上写下一字:武。
雨化田看了,都不禁暗道对方的大胆:“你知道你在写什么吗?”
“自然知道。”
“此事绝无可能,汪公的先例,尚并不远。”
内侍宦官,其实就和后宫宠妃一样,凭的是天子的看重,一朝若是离得远了皇恩浅了,又有后来人顶替,那要想回宠,绝对是千难万难。
雨化田说的汪公,便是西厂的第一任厂督汪直,如今早已退出争权的舞台。
谭昭却摇了摇头:“不,我指的并非这个。”
雨化田凉凉的眼神又望了过来。
江枫依依不舍地送别弟弟,他心里是十分不舍得人走的,但却也明白宫中的道长不能擅离职守,听那个什么西厂厂督说弟弟是私自出宫,他就是想拦……也没有理由拦了。左右如今人已找到,只能来日方长了。
为今最重要的事,还是燕大哥来京之事。
状元楼到底人多眼杂,等书童江琴寄信回来,江枫便带着燕南天去了江家在京城的别院。别院并不大,但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置一处住不了几天的别院,可见江家实乃巨富之家。
待他吩咐江琴把守在外,江枫这才提起刺杀一事,果然没了李昭,燕南天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