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时,雨化田早已不在府中,连燕南天和江枫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谭昭也没打算在府中用早点,准备练个剑就准备出府觅食。谁知道练到一半,一道飞绫如穿云破雨而来,他连忙反手一挡,身体急速退后,因看不见对手,他只能一个挑刺,随后一个鹞子翻身以此躲避对方的后招。
对手出手凌厉,谭昭倒也不觑,他用的剑是昨天在铁匠铺买的成品,一般锋利,他出剑穿刺,然后发现自己的剑连对方的菱纱都刺不破。
……
谭昭甩了甩铁剑,有点不服气,他的战意起来,自然顾不上对方是男是女,剑气一扫,终于将对方的菱纱劈断。他就说嘛,他就是用最差的剑,也能用得跟好剑一样。
至于为什么不用好剑,那是因为他还没寻到合他眼缘的。他原计划是准备自己铸剑,只是苦于没有技术,这才搁置了。
“你赔我鲛纱。”
……朋友,你这个套路不对啊!明明是你出手在先,他只是反击而已,不过听到声音,谭昭也认出出手的人是谁了:“邀月宫主,贫道这厢有礼了。”
“……”一个喝酒吃肉的道士,也好每次都称贫道!邀月心中大为不快,可她此次却并没有扭头离去,她收拢了手中的鲛纱,又嫌弃地看了一眼齐整断裂的鲛纱,也不知是嫌弃砍断的鲛纱还是砍断鲛纱的人:“不赔?”
谭昭觉得自己是一个讲理的人,尝试开口:“若不,我请宫主吃早饭?”
邀月奇异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竟然微微点了点头。
“……”
谭昭只得将剑放好,粗粗沐浴换了身道袍才去见人。不过说是道袍,因时下天子信道,故而民间有不少男子都喜好穿道袍,上有所好下有所效,道袍的样式也变得多样起来,他穿的不是道观里那种简朴青衫,而是更类似于士大夫们穿的贴里,墨绿色的,只是谭昭不习惯这种类似伞裙的下摆才很少穿,不过既然要装道士,那么干一行就要爱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