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原谅你了。”白玉堂配合着开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开来:“你说你这样的性子,倒是像江湖人多一些,若不是你毫无武艺,我倒是真要怀疑你读书人的身份了。”

那可不,想当年他也是打遍江湖无敌手的,谭昭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前一个世界玩得太大,如今无事一身轻,反而安定了许多:“那你就错了,我不仅会武,甚至武功还不错。”

“骗人的吧?”

谭昭勾唇:“没错,骗你的。”

“……”五爷想打人。

这般大了竟然还有几分孩子气,谭昭先开始并不知道白公子的身份,后来听说了五鼠的名头,便觉得白玉堂的四个哥哥定然十分宠他,否则怎会有如此赤子之心呢:“没骗你,练的道家功夫,养生益气的。”

如今士林中确实有不少人习道法之类,白玉堂倒也不疑,可是:“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还记得这个!”

他倒不是怀疑什么,故而才脱口而出,随后他就看到松散坐着的人撩开左边的宽大衣袖,白玉堂定睛一看,竟是瞧见手臂上一张玄而又玄的图录,似是道家法诀,又似是武林功法一般。

他不由地看痴了,越看越觉得玄妙,等他的脸都要贴上去时,宽松的衣袖瞬间遮盖了图录。他这才发觉自己失态,方要道歉,却听得周勤开口:“白兄,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这什么古怪功夫,倒是新奇得紧。”

白玉堂这才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甚至他难得体贴地帮人倒了酒,一杯黄汤下肚,左看右看还是觉得别扭,他已忍了许久,最后忍无可忍地抬手扯掉好友眼上的纱带:“这庭院中就你我二人,带什么劳什子的东西,五爷我又不会嫌弃你!”

他话音刚落,立刻就有脚步声匆匆而来,五爷难得窘了一下,刚要伸手将扯到地上的纱带捡起来,月亮门处就传来了声音:“五爷,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