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想当官,啧!”

五爷看了一眼,随即就笑了起来,他也不走,拿着酒仰头就喝。这人一停下来,就容易想东想西,白玉堂又喝了一口,索性将背在后头的大刀解了下来。

依然是那把大刀,平日里五爷都惊心养护着,可与斩水刀一战,刀刃上难免起了豁口,毕竟不是金刚百炼的寒铁,哪经得起那样的强度。

看来下次回三哥铁匠铺,又要让三哥重铸了。

自出江湖,他这一柄寒刀重铸过六回,却还是头一回因一人之力就要回炉的,他啧了一声,看了看桌上,觉得没有下酒菜实在是太难受了。

“没有下酒菜,馒头倒是管够,要吗?”

“嚯!你怎么醒了!”五爷吓得抱着大刀跳起来,谭昭一乐,忍不住就调侃人:“大概是你又哭又笑像个自言自语的疯子的时候。”

“……朋友,拔剑吧。”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谭昭乐了:“白五爷这是要杀人灭口?”

“不行吗?”说是这么说,白五爷手中的刀却是放了下来,也不知他从哪里又摸出来一只酒杯,斟满后推过来,“来,断头酒!”

“……”这仪式感简直让人分分钟接不下去。

谭昭撩开下摆坐下,酒杯握在手中,有些漫不经心地开口:“看来是遇上斩水刀了。”

“就知道瞒不过你。”白五爷将京城的事情说罢,后跟了一句,“我以为他会说他有苦衷,抑或是卧薪尝胆,但他没有。”

“你怎知道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