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盯着地上的饭菜,忍不住弯起了眉眼:“听说,你们一直在找软红堂底下那批东西?”

“是你!”

谭昭很痛快地承认:“就是我,那把赤霄剑当真不错,历经数百年依然吹毛断发,你家主上的心,可真是大。”

这一听就是反话,“风子”不可能听不出来,可因这话,他心里果然开始动摇。

谭昭却自顾自地往下说:“你才是西夏人,对吗?”

满意地听到呼吸一窒,他才继续说:“陈州一事,确实是我挡了你们的路,如果我是你们主上,也想有所谋求,从我入手确实是个好法子。”

“我也正好负责科举一事,古今一来,科举舞弊是为重罪,原先我是有些疑问的,为什么科举才考一场就爆出来?后来我才明白,是因为那些新规束缚了你们的行动,是不是?”

“风子”没说话,但显然这根默认没多少差别了。

“本来如果按照你们的预期,应该是科举完成,至少三甲进士确认时,才爆出舞弊一事,是不是?”谭昭说得很快,就像是参与其中了一样,“舞弊一事,可大可小,你们自然是往大里闹,那时学子义愤,官家为了安抚民心,势必要杀几个官家祭天,我,包大人,若再攀扯下下八贤王他们,就更好了,是不是?”

科举考试,本是学子晋升路,却也有人将之作为演武场,所有人都是棋子,只要能达成目的,如何都不算过分,如此心性,难怪到现在还在蛰伏了。

“怎么不说话?”

“……”

“这笔买卖,还谈吗?”

“风子”几乎是从牙根深处发出的声音:“谈。”

“如此,公子就替在下向你家主子问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