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一码归一码,此时而来,必是为崇恩宫案而来,赫连春水自然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酒,恐怕还要等上几日再喝了。”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眸间的阴影愈重,今日在刘太后宫中发现那东西,若可以的话,他真想当做没看见。可是不行,因为无情看到了,方应看也看到了。
老爹你真的坑苦儿子了,这事儿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宫闱秘闻啊,是那么好知晓的吗?官家最近真的是越来越不着调了,他是不是应该趁早让他爹辞官归隐啊?
“不能说?”
赫连春水真心实意:“你最好不要知道,这与金风细雨楼毫无瓜葛。”
苏梦枕就懂了,他并没有追问什么,反是任由人离开画舫,骑着白马远去。
“楼主,这……”
“无妨。”
如此深夜,河上的画舫已没有几艘,苏梦枕的画舫并不大,相反有些精致小巧,它驶过一个桥洞,无名的桥上站了一个人。
月光清凉凉的照下来,只见此人一身墨色皂罗衫,隐隐有波光闪耀,画舫转瞬穿过,苏梦枕难得转头望去,只见那人如玉面庞,好不俊俏。
好一位浊世佳公子。
难得地,他让船夫停下,喊道:“这位公子,可是月夜寂寥,不妨下来喝杯水酒?”
那人似在等他说这话一眼,闻言一点足尖,便轻身飘了下来。其形如柳叶鸿飞,穿花带雪不沾衣:“好轻功!”
“苏楼主过誉了。”
当口就喊破身份,苏梦枕当即心间微动,脸上却是不露声色:“阁下认得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