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捏着酒杯,无所谓,顺手的事情:“那狄大堂主与雷家非亲非故,又为何如此鞠躬尽瘁呢?”

狄飞惊放下筷子,碗底已经空了,他个自己倒了杯酒,热气向上蒸腾,就如同这天下大势一般,他轻轻一笑,忽然就微微抬了抬头,眼睛里竟带着难以阻挡的锐意:“陛下是在离间我与总堂主吗?”

“我儿子不在此处。”

“……”

“当初雷陨,其实是想你去洛阳的吧?”

狄飞惊的头又垂了下去,唇边的微笑却浮了起来:“陛下果然料事如神。”他依然倔强地没改称呼。

谭昭也就随他去了:“既是如此,为何不来?”

“去倒是不怕,就怕……有去无回啊。”

谭昭就明白对方的态度了,或许他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大概想找个蹭吃蹭饭的地方而已,不过如今主人家回来了,他也该离开了。

“这倒说得我有些危机感,今日酒别,如此,都在酒中,如何?”

狄飞惊举杯,清脆一碰:“都在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