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柄好刀,傅红雪几乎在他看到它的第一眼就确定了。

“您也用刀?”

谭昭摇了摇头:“我不会用刀,如果一定要说,我学剑。”

“那您的剑呢?”

谭昭示意对方将刀接下,这才开口:“我觉得一直拿着剑,有点重。”

“……”让人难以置信的理由,傅红雪的脸有那么一刹那的扭曲。或许他该好好练刀,若是江湖上学剑的人知道有人这样说剑,或许都会提着剑来追杀石小福的。

刀一入手,便觉微凉,可这种感觉并不夺人,傅红雪伸手拂过上头的花纹,一路往上,便看到了一簇红梅白雪。除此之外,并无赘物。

“好看吗?当初你母亲生你时,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很漂亮。”谭昭温和地讲着,“红梅白雪知,我希望我家小雪以后,也能找到这样的知音。”

这种时候,言语实在太过苍白,傅红雪托着刀,一滴滴晶莹的泪水坠在刀身上,也落到那一簇红梅上。

妈呀妈呀,又又又把人惹哭了,谭昭有些手足无措,他刚要做点什么,便听到一个细小却又坚定的声音:“谢谢……爹。”

妈呀,老父亲的这颗心哟:“没事,小雪给这柄刀取个名字吧。”

傅红雪耳朵微微有些红,闻言小幅度地抬头:“它没有名字吗?”

“没有。”或许有,但屠龙刀这个名字,太土太直接了。

傅红雪摸着上头栩栩如生的红梅白雪,终于开口:“那不如,就叫吟寒刀吧。”只有经历过最极致的寒冷,红梅和白雪才能相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