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真替我头疼,就帮帮我。”
谭昭一咧嘴:“难道我现在不在帮你吗?若我当真不想帮,你能拦得住我?”
他这话绝非无的放矢,见识过对方身手的赵煦同样也明白,不过赵煦也是吃了宅男的亏,若当年他不是沉迷党争无法自拔,转而缠着诸葛神侯练武的话,他现在也不会对谭昭的身手表现得……这么羡慕了。
下雨天,两个人独处时,就好像身处一座孤岛一样。人安静的时候,总是会去思考更深层次的东西,越慌乱越冷静,说的就是赵煦这样的人。
“你知道西夏,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谭昭还真知道,他也明白赵煦也知道,所以他给的回答,或许有些答非所问的意思:“您是否在怀疑,朝中有西夏的探子为官当政?唔,缩小一下范围,保守派当中,是不是?”
赵煦却摇了摇头:“不是怀疑。”
“清静为心,仁惠为政。”赵煦呵了一声,九岁孩童的脸上,满满的都是嘲讽,“他们以为治国,是当圣人呢!”
显然,即便是重新来过,赵煦对于保守派仍然是满满的恶意与不满,这些人满口都是仁义道德,动不动就搬圣贤之言来约束他,倘若他行将踏错,便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来教育他,他们以为他们是谁?一群迂腐不堪的书生罢了。
苏轼桀骜,却也知变通,这些人呢?
谭昭听到赵煦的后槽牙都在响,忍不住也有些牙酸。
“他们圣人不圣人我不知道,不过陛下是圣人,倒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