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挑了挑眉,这不是那个一身香火气的和尚嘛,不过今天对方带了头套,换了身行头,看着倒像是被谁豢养的死士一般,与散落在阵法其他几处的死士并无二致。
说实话,谭昭有些想不通。西夏的人为何几次三番要杀赵煦,按照基本法,难道不是留着赵煦更加有用吗?赵煦年幼,他也还没展现自己的从政手段,朝政大事都由高氏做主,若要动摇大宋国本,对高氏下手不是更加见效吗?
这笔账算下来,可不是什么高明的生意。
除非,与西夏合作的人,与赵煦有什么不能化解的立场,比如……皇位。不过能搞出跟西夏合作的人,脑子估计也不太好,西夏能为此做到这一步,绝对许诺了重利。
谭昭想到这里,就打住了,唔,他想这么多做什么,想多了晚上睡觉都睡不香了。
与谭昭的悠闲相比,涌泉宫内外的气氛都算不上轻松,高氏还是在卧床养病,赵煦穿着一身龙袍,四平八稳地坐在旁边。
两人明明该是最亲近的祖孙,空气中却无一丝温情。
“娘娘可知道朕今日遭遇了什么?”
高氏半阖着眼睛,声音说不出的怅然:“官家从前都唤哀家皇祖母的,可是怪哀家没有及时将你找回来?”
高氏聪明又敏锐,她在知道少帝回宫后,心里就有种的预感,等她见到了人,这预感便成了真。此时此刻,你很难再将面前的人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这绝不是属于孩童的眼睛。
“朕知道,这非是娘娘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