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御找了块石头,磨了磨利爪,它无所谓,反正遇到危险,也能被召唤去。
暗司一间屋顶上,凌行夜单手枕着脑袋,一腿支起,平躺在冰凉的琉璃瓦上,盯着漫天夜空,一言不发的饮着醉月。
唐景修一身修长的绯袍,坐在他身旁,右手提着一坛醉月,左手指尖轻敲瓦砾,唇角似笑非笑。
“所以你的灵力还没恢复,那岂不是很危险。”
凌行夜应了声,如今灵力全无,恢复到巅峰也需要数年。
不过危险谈不上,他与炎御有本命神契,只要炎御不死,他就死不了。
“不找地方闭关,等灵力恢复再回来,你这么急,是为了秦泛舟吧,我就说你怎么对他那么上心,原来是秦曜的儿子。”唐景修侧过头,轻言道。
“嗯,”凌行夜也不否认,眯起眼睛,摇了摇手中空荡荡的酒坛,随手扔掉。
他伸出手,道:“唐景修,再拿一坛来。”
唐景修神色微凝,盯着凌行夜看了半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按了下去。
“凌,你喝醉了。”
“是么?”
凌行夜单手扶额,思索片刻,低喃道:“我记起来了,现在好像没灵力······嗯,反正无所谓,把酒坛拿来。”
“好。”
唐景修眼眸微沉,将酒坛递到凌行夜手中。
少顷,醇香的酒味弥饶在鼻尖,夜风将额间的碎发吹得散乱,唐景修伸手,触上凌行夜的脸颊,轻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