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年又说道:“你是真的胸有成竹,觉得自己肯定能得手。还是已经做惯了这种勾当,觉得经验老道了?”
他说话句句都有折辱人的意思,勾当一词更是不能细品。像是柄钝刀,放在心头慢慢磨着,不怎么痛,却又闷又折磨。
这次唐莎莎半天没说话。
她看着不远处川流不息的车灯人流,眸子下面闪烁着星星点点,神色固执,却又有些许黯淡。
这样的表情和这个人完全不搭配。
唐莎莎应该随时都是出鞘的刀,一副尖锐犀利斗志昂扬的模样,就是难过不高兴的时候,也绝对像是刺猬,竖起刺来让人无法接近。唐莎莎唯独不该露出的,就是这种有些可怜兮兮的落寞样子。
这个样子不属于她,却立马让秦知年想到另外一个人来。秋水美目,盈盈粼粼,像只无辜的小兔子。
他心里更是烦躁,又笑了声:“或者说,其实你挺享受装出一副柔软的样子骗得别人团团转的感觉?”
唐莎莎转回脸,并没有回答他刚才的问题。眼睛里面的朦胧刹那清明,语气也镇定至极,像是对待裁判桌上的对手一样:“利息多少?”
这个态度也让秦知年冷静下来,一瞬间回到了战场上,面对着旗鼓相当的敌人。他盯着她,目光沉静:“无息。”
“抵押物和产权证明?”
“不需要。”
“期限呢?”
“五年。”
她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能给我?”
“现在。”
唐莎莎不说话了,目光笔直地看着他。
秦知年却先把手机递给了她,吩咐:“把你电话留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