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植这般过了几日,实在受不了,拉着相熟的好友去酒肆喝了几杯,吐了吐心事。
这日,云涯又衔着根野草,在大理寺后墙边上靠着。整治的人手段还没使出来,他今天准备了一场好戏,也不知宁植接得住不。
再过会就该散值了,他却觉得有些无趣乏味。
倏尔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云涯心知肚明,是有人要早早溜了,他吐了野草,闭着眼也不看,就等着大理寺整时散值。
那声音却分明传入耳,带着点惋惜的意思:“哎,你说子玉怎么那么可怜呢?”
“宁大人怎么了,你们昨日不是去举杯对饮了吗?没相敬欢啊?”另一个声音道。
那声音又道:“呐呐,你是知道的,子玉这么大都没成亲,可不是在等安阳王那小郡主吗,熟料是这么个结局。”
“什么结局,我瞧着谢家大小姐也不差啊!”
“你是来的晚,根本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谢家大小姐是不错,可根本不是子玉心尖上的人。要说这夏暖郡主,也是个狠心的主!”
云涯蓦然睁开眼,侧了侧脸,仔细听着墙那边越来越清晰的话。
“狠心,不能吧,都说郡主人好身子弱啊。”
那声音接着说:“怎么不狠心,身子是弱,你说,不喜欢子玉就算了吧,不答应就不答应啊,她爹是安阳王,谁能把她怎的,可也不该这样糟蹋人!”
“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声音压低了:“你是不知道罢,最初宁太傅就和太后意见不合,太傅中意的就是安阳王的郡主,太后却中意谢娴,不过这种事哪有姑姑做主的,这不就让子玉等了这么多年嘛,安阳王势大,又独,岂不是比右相家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