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随意束好发,往床头看一眼,夏暖还睡着,露出的肩背处皆是青青紫紫的痕迹。
云涯扶额。
蠢啊!为什么会这样!
差点就忍不住又给自己一个巴掌。
夏暖醒来已经快午时,整个人尚是懵懂。
抬头一看,昨夜的点滴翻涌,瞬间红了面皮。
床头放了几套她的衣服,还有套云涯的,夏暖扯了他的那件随意裹在身上,松垮垮的。
起身环视四周,她尚是第一次走进这间屋子。
陈设简单,或者可以说上一声简陋。
没有桌椅,只在一侧有些箱子,镜子也没有一面,好在有个衣柜。
夏暖没想到,云涯一声不吭住了下来。
床脚有个紫檀木匣子,木身光亮。
夏暖打开,搭扣处锈迹斑驳,可见他很少开启。
她默然。
半晌叹气又将匣子关上。
夏暖已然猜到这屋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身子酸乏,夏暖选了件曲裾,慢慢穿好,掀开门出去的那刻,阳光有些刺目。
花远等久了,忙不殊上前。
面对面的那刻,花远内心仰天长叹,这哪里是禽兽啊!
禽兽不如啊!
夏暖见他目光粘滞在她脖颈,不好意思拿手遮了遮。
花远圆滑领会意图,只问:“郡主您中午要吃些什么啊?青娘让我来问问。”
夏暖稍解尴尬。
舔唇道:“都可以。”声音沙哑干涩。
花远:禽兽不如啊啊啊!
夏暖问:“阿云,去哪里了呢?”
花远一噎,垂目道:“师父说去找南姑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