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怀雁心里却清楚,今天从这里走了,付寒星应当不会回来,02的实验马上就要接近本质的分析,付寒星不会让02在3区待到那个时候。
乌怀雁背靠在墙上,看着付寒星挺直的背影,一时之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看着付睿带着一队人,带着白霜消失的。
白霜回来了,带着濒危的付睿。
在实验室破釜沉舟熬红眼睛苦苦守着他几个通宵,最终分析中枢太少,运转不过付睿体细胞变化的速度。
付睿,是死在白霜眼前的。
付寒星不知道,乌怀雁确是亲眼见到的。
付睿,也是死在白霜的恸哭嚎啕之中。
那天之后,白霜就不像从前,单单只会做实验,也开始逼自己学着勾心斗角苦心经营。
乌怀雁长吐口气。
这一段过往,付睿的家庭,在他消失的那一刻,产生的裂痕永远不能填回去。
人死无法复生。
他的风骨一分为二,坚韧传于白霜,锋利承在付寒星。
付寒星从后院的围栏跳出,惊得祝南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周围,压低嗓子说:“可不可以用更柔和的方式出场啊哥!”
付寒星耳中没有动静:“别看了,随着02的离开,监视的军人都转移走掉,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
祝南鬼祟道:“那走罢。”
付寒星手揣在大衣中,回看一眼宿舍,灰蒙蒙的穹顶下宿舍楼安静伫立原地,他面容不变,轻声答一句:“嗯”
付寒星转过脸,问:“让你准备的药调出来了吗?”
祝南:“调出来了,调了好久,你干什么用?配方对人没有毒害啊!”
付寒星神色漠然,声音冰冷道:“没什么,一点逼供的小手段。”
落在风中,话入耳冻人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