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孝臣前几天因为淮南项目出差去了外地,下午一回来就约她见面,见了安秋忍不住拉到怀里一番热吻,吻到最后开始不规矩,手探进衣服里,顺着罩子边缘挤进去。
安秋默默受了会儿,忍不住推他:“男人怎么都这样?”
陈孝臣应了声,没收手,抵着她的额头问:“哪样?”
安秋脑中光影一闪,听他这么问,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偏头躲开。
陈孝臣突然放开她,径自打开冰箱拿了瓶啤酒,也不问安秋喝不喝饮料,用脚踢上门,坐在沙发上猛灌了几口。
安秋低着头抚平衣服,又觉得他一连串的动作都似乎有些反常,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问他:“你怎么了?”
陈孝臣头也没抬。安秋看向窗台前,木架上摆放着的几盆多肉植物,绿油油地挺有生机,静默良久,出声说:“不然我还是回去吧,你刚回来,好好休息休息。”
他还是不说话,安秋猜测应该是默认,便站起来准备走,手蓦地被拉住,陈孝臣从背后贴过来,抱住安秋“人都是蛮贪心的,我现在才深切体会到”
安秋沉默,半晌才附和:“本来就是这样,很正常啊。”
他把安秋扳过来,从兜里掏出个精致的深红色盒子,安秋扫了一眼,顿时有些紧张,果然见他慢慢打开,里面有一只戒指。
好大的一颗钻,熠熠生辉,晃了安秋的眼。
陈孝臣笑了笑,云淡风轻地说道:“我这次出差买的,就看了一眼,怎么想怎么觉得跟你配,临来的时候就专程跑了一趟,自作主张买了秘书夸我有眼光,说漂亮的要死,估计是个女人就挪不开眼,我当时嘴上说我看上的哪有俗物,心里却想,你跟别的女人不一样,一般她们看上的,你未必能入眼,我就打算,大不了这个先买来求婚用,结婚时再带着你亲自去买。”
安秋眼眶微湿,不可否认,他的一番话,甚是感人时间不一定能证明很多东西,但一定能看透很多东西。
这几天临安传了一件事,说陈家的老二下月中旬要订婚。虽是自家儿子,陈母知道的却比外人更晚,亲朋好友打来电话祝贺,她还云里雾里,随口敷衍了两句,座机再响,便不接了。
中午派人把小儿子叫回来一问,差点一口气上不来被气死,早前找了多好的姑娘,门当户对,他非说看不上,这下倒好了,还是要跟那个带着拖油瓶的安秋好。
可惜陈母还真管不了,要是管的了,这婚早结了,估计她孙子都得抱上了。为什么陈母管不了?因为陈母是续弦的夫人,来了陈家就添了个闺女,这两个儿子,都不是她生的,陈孝臣跟她近,毕竟她过来时他年纪小,由她带着的,陈父早些年得癌死了,她在这个家还算站的住脚。
可是养的儿子跟亲生的儿子有个最大的差别,那便是亲生的能疼能骂,养的只能疼不能骂。
可如今陈母觉得陈孝臣如果真娶了安秋,那真是丢大了人了,家大业大,又不是娶不上媳妇,更何况这又是买一送一的买卖。
她下午给老大去了电话,准备让他出头劝劝,没想到这兄弟两个一个鼻孔出气,老大只问:您管这么多干嘛?又不是娶给您的,看的上眼就多看,看不上眼就不看。
陈母来脾气了,心想丢人也是丢你们陈家的脸面,我跟着起什么哄!挂了电话便一个人去了书房,门“啪”一声关上,没过半晌,手一滑,便打了两个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
☆、安和出事
陈母心里存着气,午饭晚饭都没吃,等到晚上陈孝臣回来,她又故意坐在沙发上抹泪。
陈孝臣笑了笑,说:“您这是嘛呢,家里要有喜事,又不是死了人,哭哭啼啼多不吉利。”
陈母听了,扯了两张抽纸,捂着鼻子哭的更委屈,见陈孝臣过来,做出悲痛欲绝的模样,说到:“你爸一去就苦了我和你妹妹了,原本我们孤儿寡母还能做个伴,去年她一嫁人,家里就我一个了,我真后悔,就该多留她几年的”
陈孝臣有些无奈,摊手道:“当初不是您急着要嫁她出去?再说,她就算能等,肚子也不能等啊你要是想她,就打电话让她回来住几天,又不是天涯海角回不来了,有什么好哭的?”
陈母擤了擤鼻子,就着话头说:“是啊,当初都怕你妹妹肚子一大丢了咱们陈家的脸面,可是咱家姓陈的也不光她一个人,她不丢人了,别人丢不还是一样让人笑话?”
陈孝臣抬手松领带,听到这里一滞,抬眼看了陈母一眼,收回视线把领带解下来。
陈母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又说:“你们兄弟两个,我一个也管不了!今天你大哥说我什么?说娶到家里看的上眼就多看,看不上眼就不看,他是真不把我当妈你还当不当我是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