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心里一急,上前一步,问他:“你是不是又有别的打算?”
他如那天一般,还是说:“没打算。”
安秋怎么都不大相信,关心则乱,如今她是真的乱了阵脚。若真是争抚养权,安秋毫无胜算,且不说经济上比不过他,就算她现在有钱,只要不如他有能耐,说再多也是白搭。
前思后想一番,忍不住对他坦白:“你如果真要带走和和,我一点办法都没有,顶多是闹上法庭,咱们打官司,看谁输谁赢,可不打官司,我也能猜出结果…我希望,咱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我们闹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关键是在孩子,他现在小,没有决定权,只能听凭法律判决,法律教条,不讲人情,也不问他意愿,往后大了,总会怨恨一方…闹得越僵对他越不好,一个是娘一个是爹,远近亲疏都是一样,如果非要砍去一半,才最无情…你认他我不拦着,也没有资格异议,但我求你,也别拦着我做母亲的权利。”
苏秉沉掀眼看她,站起身,凑近她,低下头把她脸上的恐惧害怕尽收眼底,他笑了笑才开口:“你别揣测我的意思,你又看不懂,只会儿自个吓唬自个,我没说不让你做和和的妈妈,也没说要同你打官司争抚养权,这些道理,难道只有你懂,别人就是傻子?更可况…安秋,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你可以求得更多,你有这资格。”
安秋顿了顿,忍不住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秉沉整好衣袖,捡起外套拎在手里,叹气:“看,你又不懂,真不懂呢还是假不懂,现在我都懒得理你。”
不待她反应,又说:“我明天带他出去,你没有什么交代?不能吃什么,不能玩什么,你总要说一些,不然,出了事,可别对着我撒泼。”
安秋反应慢半拍子,好一会儿才说:“没有忌讳…记得夜里叫他一次。”
苏秉沉应一声,开门离开。
第二天,苏秉沉一早上门来接人,正好赶上他们围着桌子吃饭,安妈张罗着给他添了双碗筷,他没客套,挨着安秋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