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气逼人,他说完挂了电话,吐了一口气,结成了一缕白雾又迅速消散。
这时候手机又响,先是打电话给他,他挂了没接,紧接着又过来一条短信,他还是没看,反是直接抠了电池扔到桌子上。
余行钧满脸疲惫,回到卧室就半卧在沙发上,胳膊搭在眼窝假寐。他心里还有块大石头压着,不敢想吴念知道烁烁的事后又会怎么样,只要稍微往那方面想一想,心里就会七上八下,忐忑害怕。
昨晚好几次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嘴,因为他一直觉得,就吴念这脾气性格,要是这事真捅出来,那才是真的完了。
可是纸里包不住火,他该怎么办?他思前想后,最后只能给自己找借口,安慰自己——
等她的病好一点,好一点了就告诉她……
……
吴念昨夜睡的不好,早晨醒过来只觉得眼皮子酸胀头也特别的沉,她缓了好久,神智和记忆一并恢复。
刚侧了个身,抬眼就瞧见余行钧近在眼前。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脱皮,眼窝下面青黑一片。
吴念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刚坐起来,细微的动静就把他吵醒了。
他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笑说:“昨天听说你今天想去看冰雕,我带你去吧?就你和我两个?”
吴念垂着头皱眉,想了良久才忍不住开口:“吕小雨跟董助理闹离婚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深圳有人了……这几年,是同一个人吗?”
余行钧沉默了一下,下意识说:“不是。”